第182章(1/2)
温栖梧血眸湿润,死死揪着手下不知道是谁的衣料还是被褥,语无伦次认错,“徒儿不该逃课不,不该把镯子取了呜呜”
“唉”身后是女人低低的叹息,温栖梧泪眼朦胧抽息,忽感刺痛的臀上有人轻揉,帮她缓解着疼痛。
她愣怔回头,声音还有点哽咽,“师尊?”
“你可知这样为师会有多担心?”云珩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,轻轻同她说道,“玉镯有庇护之用,你这般随意摘下,若出了事怎么办?”
她边说边梧抚着小徒儿颤抖的身子,可谓是将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展现得淋漓尽致,也就是温栖梧见识少,轻易便被她这点好骗到,自己说服了自己。
师尊还是很关心她的。
那只手轻缓地揉着,一下一下,还颇有节律,温栖梧在这奇异的舒适里昏昏欲睡,忽的,她渐感腿间一热。
有些湿润但温热的东西泄洪一般涌出来,沿着腿肉淌下。
很痒。
她半支起身子,不住夹了夹腿,慌张攥住云珩的衣裳,“师尊”
云珩被她这一脸惊色镇住,停了手,“怎么?”
银发姑娘掀开身,面上还红,茫然指了指某处,“这儿有,有点润润的。”
她说着又蹙了蹙眉,渐渐缩起身子,“师尊,徒儿腹痛”
云珩愣然,扶她起来坐好,才见自己腿上已是沾了大片血色。
见此明了,松一口气抚了抚这孩子的背,“徒儿这是癸水来了。”
温栖梧见这大片血,下腹又顿顿酸痛,心都凉了半截,“癸水?”
“又叫月信,你如今快十四的年纪,也的确是天癸水至的时候。”云珩知她害怕,耐心解释,把人抱起来掐了清净咒,消去那片血色。
她把人带去汤池边,“你别下去,就用这布擦擦,洁净一下身子”
“再把月信布换上。”说着给人示范一遍。
这一月事来得突然,又是初次,云珩几乎是掰开了揉碎了教她如何将这阵难受的日子过舒服些。
温栖梧就这样边难受边酸涩地受了师尊几日极致温柔的照顾,学堂那儿也没再去。
云珩似乎对如何缓解疼痛颇有心得,只消她一皱眉,就会把汤婆子递给她煨在下腹暖着,如此也轻松许多。
这几日温栖梧搬回了朝眠峰,夜里都睡在师尊屋里,云珩会很轻柔拥着她,帮她揉肚子。
女人的手很暖,隔着衣料软和贴过来,缓缓揉动,温栖梧只觉着周身经络都疏通了,暖意自被掌心覆盖那点儿向四肢八骸扩散,暖进心口,倒也没有因不适而失眠或惊醒过。
原先那套衣物沾血之后,云珩就给她换了一套,不知是不是她闻惯了师尊身上味道的原因,总觉这衣裳的气味也分外熟悉,令人梧心。
但月事也不过六七日,很快便结束了,温栖梧恍然生出点不舍,这几日师尊太温柔,让她忍不住眷恋。
要是月事能再来久一些,师尊是不是能一直这样对她?
温栖梧在她十三四岁的年纪,尝到了人生第一次名为惆怅的味道,或许还掺杂了一丝酸涩。
轻纱床帐微拂暗香,可惜她早已习惯,再不能因此添多点梧心。
夏夜贪凉,温栖梧穿得薄,腿侧露出小片肌肤,她此时情绪低迷,没发觉自己愈挪离云珩愈近。
小姑娘自以为动静藏得很好,其实只一翻动下身子,便将身旁人惊醒了。
月色朦胧盖在床外沿的墨发女人身上,绒绒为她披上一层柔光,因着睡得随意,手落在身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