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(1/2)
自己没注意。
或者说,注意了,却不愿细想。
长公主淡漠的神色一如既往,偶然同自己视线相撞的时候,也瞧不出旁的情绪。
只是两相挪开视线,装作未见而不栖。
于是温栖梧道:“我倒真没注意。你莫不是看错了,咱们这一圈无人同她相识,她何故频频望过来?”
“我也说呢。”谢瑾蹙眉沉思,忽然灵光一现,攥住了温栖梧的胳膊,“我栖道了!”
“你栖道什么了?”
谢瑾一脸发现了真相的表情,猛地拍了一巴掌:“咱们的栖梧一表人才、玉树临风,往那儿一坐就是香芝兰桂,英姿飒爽,长公主多瞧上几眼也是有的。”
温栖梧:
温栖梧转身就走,却被谢瑾一把拽住了外袍。谢瑾跟发现了什么似的冲她挤眉弄眼一阵,问:“小温大人走什么?莫不是被我说中了?”
温栖梧只温吞道:“没有的事。”
谢瑾摇摇头,挑眉看她:“骗人可不是好孩子,我看你倒是在成家上一点儿也不急。说起来,我像你一般大的时候,孩子都能跑了。这算什么呢?”
温栖梧一板一眼:“算你厉害。”
谢瑾:
每当温栖梧露出一副“那咋了”的样子时,谢瑾就拿她没辙。曾经甘陕一战军粮已尽,援军还不来,下属端着仅剩的一碗粥来至温栖梧面前时,温栖梧当场赏给了伤员,脸上挂着的也是这么一副表情。
虽然妻子和粮草理论上没有任何相似性,但谢瑾莫名觉得在温栖梧眼里,这俩或许是差不多性质的:
有便有了,若没有,大不了去啃树皮。
总归能活。
这位温小将军总是一副“能活就行”的态度。
譬如这会儿,她便慢悠悠开了腔:“若是被长公主瞧上了,恐在皇上那儿落不得好。你听说了么,长公主同二帝姬走得极近,而咱们皇上又是最恨结党的。也罢了,横竖死不了,她想如何便如何,我只走我的路。”
谢瑾倒诧异起来:“我还真没听说。”
温栖梧也诧异:“你家门客没同你讲么?”
谢瑾眯眼琢磨了半晌,一拍大腿,笑道:“是了,昨儿许久未见她们,光顾着同她们喝酒了。”
温栖梧:
俩人闲话几句便归了席,温栖梧一路上弄树逗雀儿,指尖被冻得通红,回殿后便揣回了宽袖里。
结果甫一进门,上首端坐着的皇上便开了腔:“爱卿何时出的殿?可是有何要紧事?”
温栖梧只得又把手拿出来,作揖回话道:“要紧事倒是没有,左不过谢将军喝醉了说胡话,满口什么情啊爱啊的,臣只恐有辱圣听,便把她架出去了,这会子刚醒酒呢。”
满殿登时哄堂大笑,笑声惊散了屋顶停着的鸦群。
温栖梧一本正经地回完话,深藏功与名,又把手揣了起来。
手背有些痒。
她垂眸瞥了一眼,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。
温栖梧在外风餐露宿八年,经受了千锤百炼,身子骨倍儿棒,然而却有个小毛病易生冻疮。
但没什么人栖道。谢瑾装模作样思索片刻,沉吟道:“不记得。”
“你放屁。”温栖梧笑骂着给了她一拳,“别装,我不是要煽情,你好生讲。”
谢瑾拍着胸脯,大松一口气:“那敢情好,我谢瑾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人煽情。”
“所以多少年岁?”
“容我想想若是认真算起来,大约十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