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留余地。

我推开他，奔向卫生间。

喉咙一阵酸涩。

我痛苦弯腰。

可一天没吃饭。

只能吐出酸水。

身后，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
顾沉舟打横抱起我。

他薄唇微抿，焦急不已，“又没好好吃饭？”

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我拽着他衣领，哽咽开口，“不去，不去。”

“顾沉舟，你把照片删了，好不好？”

他垂眸，盯着我红肿的眼。

眼底闪过挣扎。

可下一瞬。

顾沉舟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。

他抬头瞧了一眼，便即可清醒。

他将我放在床上，塞给我相机，“我叫家庭医生过来。”

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
“相机里的随便删。”

“至于裸照……”

顾沉舟顿了顿，替我掖好被子，“等七天后，比赛结束，我给你删。”

他起身，接起电话。

嗓音温柔至极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待在原地别动，我来找你。”

房门被重重关上。

隐隐约约。

我听见了林晓薇的哭声。

第2章

6

相机很重。

沉沉坠在我手心。

屏幕里，是我刚刚睡觉的照片。

我眉头紧蹙，眼角还挂着泪痕。

睡衣挂在肩膀，春光半泄。

我迟缓点击删除键。

然后，翻遍整个相机。

没有……

没有……

我手指飞速滑动。

最终，只找到了林晓薇的照片。

她穿戴整齐，笑盈盈看着镜头。

我继续翻着。

有林晓薇文静看书的照片。

有她抱着书本上课的背影。

还有，声乐课堂上，她垂首记笔记的侧影。

……

数不清。

很多张，很多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