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严手撑下巴，看着盛玉。

盛玉听他直接承认这是一次约会，像是有蜂蜜灌进胸膛，热热的、甜蜜的，她的脸浮上红晕，不敢直视言严的眼睛。

菜陆续上完，盛玉也没有再额外加菜，言严点的种类多，几乎当下小女生爱吃的都点了一些，不过都是精心摆盘的小份，两人刚好吃完。

这期间盛玉和言严说了自己在学校做了什么，实际上没什么好说的，但她一紧张就像是一个脑子空空的小孩，在那胡言乱语起来。

言严到也说了前两天出差一个大学生创业颁奖的典礼，这对他的行程中来说实在算是黯淡无光的部分，但很多人已经难易企及。

两人东聊聊西扯扯，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
“你会弹钢琴吗？”言严问。

“以前学过一点。”盛玉老实回答，考完级之后就撒手不练了，实在上不了台面，如果现在让她去弹，估计只能弹一两首，全无技巧和感情。

“我去给你弹一首吧。”言严问那句话没真想盛玉弹给他听，只是希望她能够知道知道自己表达的意思。

言严起身往钢琴走去，盛玉的大脑好像也被清空了，只知道看着言严的动作，他像是在发光。

言严平日里的气质就洒脱文雅，有种礼貌的距离感，当时只道是家庭教育，现在盛玉才真正看到言严作为神秘大佬的模样，强大自如、优越而淡漠，看着别人对他奉承的戏谑。

但他现在又还是一个少年，有被物质过度满足之后的懒倦状态，一种没有喜好的冷漠，对什么都信手拈来的自得，同时还有少年的野心和纯真。

他不像是一个真正的少年，却有着少年所有的闪光点。